兹:
嘉庆颙琰以黄、白、乌三金制成之金火车头,明代仇瑛临摹宋代张择端之摹本《清明上河图》,镜面景色用珍奇异鸟的羽毛粘接而成之羽毛镜抵押向曹家借银四十万两系正常商业行为。
此。
下面是一串日期,还盖着晋阳公主的印。
看到这份手令,大家就知道,曹家安全了,唐人不会因为借银一事追究曹家的罪过。毕竟,有晋阳公主出面写了手令嘛。
曹文是着实松了一口气。
众人也七嘴八舌地问道:
“晋阳公主?这,这不是女皇陛下的六女吗?”
“你怎么跑去晋阳公主府上啦?”
曹仲建连忙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实际上,就跟此时很多山西人都有这样的认识,以为李嫣把七皇子呆在了身边,就是因为她属意这个儿子的缘故,所以这些日子跑去讨好晋王的人数不胜数,就连晋王府的属官、卫士们也烦不胜烦。
当然,曹仲建之前的行为,也被晋王府的卫士们当成了讨好晋王的人之一,因此都不大理会他。
而曹仲建呢,他也不敢往那些卫士们的腰里塞银子、银票,因为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已经被丢入大牢了。
他能够做的,就是天天往那王家大院儿的侧门上跑,顺便刷刷脸,指望着有人能够记住他。
没办法,因为大门上他实在是不敢去,只有这侧门上,他还能赌一赌机会。因此,这些日子,他每天一大早就蹲在王家大院儿的侧门口,也许未必能见到这位王爷,可是好歹,也能跟那些卫士混个脸熟不是。
要曹仲建说,那些卫士们也着实了得,两个时辰换一次班,值守的时间里面,无论他说多少话,那卫士也只看着他,却不回答。
一连半个月下来,他都以为,这些卫士是故意如此,故意晾着他。
直到今天早上,晋王府长史偶然从这侧门出来,可巧,被他那头蠢驴子给嚼住了衣摆。
当时曹仲建都吓死了,反而是那位长史,并不在意,见自己的蠢驴子不松口,很随意地用剑,裂了衣袍的下摆。
曹仲建连连磕头请罪,并且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票和金银财物,希望能够补偿对方的损失。
好在那位长史并没有生气,也收了一百两的赔偿,这才问了曹仲建的来意。也就是这位长史,指点曹仲建:
“……你弄错了一件事情。按照我大唐的法律,诸位公主、皇子在十一岁的时候开府,配备属官,十六岁开始议亲。但是,要参政,那要等到二十二岁。无论是晋王殿下还是清河公主殿下,年龄都不够,所以陛下才会把两位殿下带在身边。如果你需要一个有足够身份,又能够让你们安心的人为你们作保,请找现在正在晋中的晋阳公主殿下。”
老亢头都傻眼了:“晋阳公主殿下已经领了差事了?”
“对,这位是六皇女,今年二十三岁,去年刚入户部行走,如今负责晋中的人口户籍管理一事。另外还有一位皇五女博陵公主,今年二十五岁,一样在户部行走,正负责京畿一代户籍管理事宜。”
在场的六大晋商的家主都呆住了。
曹文是反应最快:“也是,既然晋王殿下都排到了七皇子,那么,前面还有六位殿下,这很正常。”
他儿子曹仲建道:“不,父亲,不是六位殿下,而是一位陛下五位殿下。”
“什么?”
曹仲建连忙如此如此地解释了一番。
曹文是一脸牙痛地道:“所以,这位陛下把自己,自己的皇冠让给了自己的长子。那么,她,她难道不应该是皇太后吗?怎么是女王?”
“欧罗巴的规矩是这样的。”
老亢头道:“这还不好理解?就跟,跟当年的乾隆一样,自己退位了,依旧是太上皇。这唐人的女皇也一样。她不是皇太后,她是太上皇!”
曹仲建连连道:“是,没错。唐国在欧罗巴的国土,是这位陛下一手打下来的。所以,她不是皇太后,她是太上皇。”
一手打下来的天下?
这又是一个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