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妍这么一想,后背就蹿起来一股寒气。
大概是她十一岁那年。
华国这边的豪门中,出了一件很轰动的事情。
据说是那家人里的母亲,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并以此为筹码,威胁之下得了不少利益。
然后被威胁的那人,再她又一次威胁之后,没了耐心。
按理说,冤有头债有主,杀那女人一个就是了。
但对方灭门那一家子的门,其中也包括一个三岁不到的婴儿。
以沈谙如今的地位。
盛裕诤挖坑牵连出来,能威胁到沈谙的人,只会是比沈谙更加高不可攀的人物。
这些人,最会搞斩草除根那一套了。
朱妍越想越心惊。
立马给盛嘉禾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听。
“有事?”盛嘉禾的声音,冷得要命。
饶是再知道里面的因果,再知道爸爸坏事做尽,是该死的。
但他真的死了。
盛嘉禾心里还是有怨怼。
“你和盛舒禾要来帝都吗?”朱妍开门见山的问。
“和你没什么关系。”盛嘉禾冷冷的回答,“母亲我还给你了,父亲你也杀了,我和舒禾不欠你们什么了。”
“盛嘉禾,回答我,你们是不是要来帝都?”朱妍更严肃了一些。
那边沉默一瞬:“怎么?去他上路都不让?”
“我会让人给你们安排到帝都的航线。”朱妍立马说道,“不要自己买机票,也不要相信除我之外,任何人,以任何名义为你们安排的行程。”
盛嘉禾有些萎靡。
出国之后,舒禾因为伤心生病了,一直反反复的发烧。
独立出来的生活。
没盛嘉禾从前想的那样简单。
他每天都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刚刚得知盛裕诤死了,他一瞬间好似受了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