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四分五裂后。
门铃响起。
盛裕诤蹙眉。
外面传来女人甜腻的声音:“先生,这边是贵宾客房服务。”
盛裕诤原本没叫客房服务。
可看着满地的瓷片。
他有洁癖,这些东西躺在这里肯定不行。
索性就打开门,把人放进来了。
他看也没看进来的人。
从钱包里拿了一张大额港币,放在门口的玄关柜上:“消费,弄完就走。”
说着,盛裕诤大步流星进了浴室。
盛裕诤是个极其能钻牛角尖,能钻到把自己逼疯的人。
冷水浇在身上。
盛裕诤满心想着的,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他今天和谢美云说的,关于母亲误会父亲心里的人,是孟珍妮这件事,其实不是故事的全部。
另外没说的那一部分是。
他从记事起,就记住了孟珍妮的容貌。
母亲病态的痛恨这个早就死去的女人。
死人是无法被战胜的。
这是母亲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
十八岁那年春天。
他跟随父亲和大哥,到川省那边去考察项目。
那时,内地和港城刚刚恢复经济往来,港商疯狂的在内地抢占各种行业先机。
父亲原本是不想带他来的。
是母亲苦苦哀求,后来听说盛裕良也劝说父亲了,父亲这才答应。
可不幸的是。
盛裕诤到了川省就被绑架了。
可笑的是,绑匪以为他是盛裕良,到手才发现年龄不对,绑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