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无其事的娓娓道来,李如松又是胆大包天之辈,不停的在一旁附和着,可是将少年万历说的一愣一愣的。
看着面前的两个心腹爱将,朱翊钧竟然觉得心中有点发慌,任他再离经叛道,也不由得口干舌燥手心里冒汗。
一时间。
朱翊钧竟有些犹豫了,沉吟着道:“这......”
这俩人不是逼着他当昏君么。
此时。
这位少年天子想起了武宗皇帝,当年只是修个西苑,养几只番邦进贡的豹子,便被天下读书人群起而攻之。
他要是在西苑里办讲武堂,开武举之风。
只怕是......
妥妥的大昏君!
可沈烈不理,依旧从容道:“陛下容禀,请恕末将直言,天下武夫苦无晋身之阶久矣,早在嘉靖三年,武举乡试参与者不足五百人,至嘉靖五年,武举乡试参加者达千余人,现如今......”
沈烈幽幽叹了口气,几万人等着开武举乡试呢。
言下之意。
咱是有民意基础的呀。
此时沈烈心中好似明镜一般敞亮。
这么干行不行?
不知道。
反正沈烈觉得不论再怎么瞎折腾,也不会比万历朝末年更糟糕了,反正这样下去早晚是个死,倒不如搏一把。
还别说。
被沈烈又怂恿了几句,加上李如松在旁边不停附和着,朱翊钧那颗躁动的心脏便又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
咬了咬牙。
从少年天子口中憋出了一个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