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州码头每年的钞关船料税又是多少呢,一年大概五万两,这个数字让沈烈这个现代人觉得十分离奇!
和那些富可敌国的大商贾比起来。
这点税可真是九牛一毛呀!
这点税银......
大概也就相当于秦淮河上几个一等瘦马的身价。
太惨了。
可就是这区区五万两关税,也不是大人们缴纳的,而是从没有权势,没有背景的小商贩手中盘剥而来。
日进斗金的大人们,还有大人们的亲朋好友呀,甚至就连这么点可怜巴巴的税也不愿意交。
还真是锱铢必较!
可沈烈还是假作不知,只是向着那老迈的巡按御史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茶叶沫子。
“啊......呸!”
可沈烈知道。
这运河抄关的盖子还不能揭开,一旦揭开,那里面必然遍布着恶臭熏天的一只只蛆虫。
于是时间便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直到午后。
沈烈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以及为何这个年月的举子不能抓。
才刚刚过午。
突然之间。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几十个书生,带着大批长随,家丁,护院模样的壮汉,几百人浩浩荡荡闯进了抄关。
开始和东厂的番子对峙。
远远的。
书生们再也不顾仪态,向着沈烈跳着脚的大骂:“奸佞!”
“鹰犬!”
“快放人!”
“我扬州士林绝不肯善罢甘休!”
一时间群情激奋。
并且随着四面八方赶来声援的士子和随从越来越多,不多时,整个抄关码头便被堵的水泄不通。
纷乱中。
面对着振臂高呼,喊打喊杀的士子。
王虎吓的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