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河岸上,那一张张心不甘,情不愿的脸,那一双双通红的眼中闪烁着对生的渴望。
沈烈也沉默了。
随着救命粮一袋袋装上船,几个年轻气盛的卫中将官跳了出来,红着脸,握紧了拳头向卫指挥使大人陈情。
“白叔......粮食不能运走!”
“不能啊,大人!”
“咱们反了吧,大人!”
一时间沸反盈天。
当有人喊出起兵造反的口号时,场面隐隐有些失控。
喧闹中。
卫指挥使白广恩大步上前,手按腰刀怒喝道:“做什么......事败了,藏不住了不懂么?”
白贞贞也咬着小碎牙站了出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呵斥:“都住口!”
父女二人协力弹压之下,那些饿极了,年轻气盛喊出造反口号的年轻将官沉默了。
不远处。
沈烈也沉默了。
想了想。
他决定将此事了结过后帮一把天津左卫,将皇上给的活动经费拿出来一些,先让天津左卫官兵熬过这场大灾。
然后......
沈烈将眼睛眯了起来。
再说吧。
一切就绪之后已是午后。
匆匆填饱了肚子。
沈烈便随着白广恩父女跳上了粮船,带着卫中精兵撑起了船篙,沿着这条海河支流向运河方向划去。
傍晚时分。
通州。
漕运总兵衙门外。
戒备森严中。
漕运兵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戒备森严,一个个都将屁股夹紧,将腰杆挺的笔直,生怕羞怒的上官们将无名火发泄到自己头上。
轻骑来来往往,不停的传递着来自京城的消息。
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