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王虎一愣神的工夫。
只见千户大人已经蹿出去老远,那矫健的身形提着一杆火枪,在泥泞中健步如飞,活像是一只矫健的狸猫。
王虎愣住了。
七八个番子都呆呆的看着他,讷讷道:“掌班......”
王虎一阵纠结,想起了东厂严苛的家法,千户大人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只怕......
一咬牙,一闭眼。
王虎便骂骂咧咧起来:“还愣着做什么,追呀!”
随着掌班一声令下,七八个番子急匆匆从蹲伏的墙角站起来,乱哄哄的追随着千户大人而去。
随着沈烈等人的离去。
雨夜中的通州码头变得死寂,又过了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才有大批军兵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呵斥怒骂声响成一片。
天亮后。
雨已经停了,可天色依旧阴沉沉的。
距通州码头三十里。
海河的一条支流。
河汊口。
随着河岸旁的灌木中一阵响动,沈烈猫着腰,提着燧发火枪钻了出来,蹲伏在灌木中只露出一个脑袋。
往四周围观察着。
只见几百米开外,那几只满载着军粮的粮船终于停了下来。
一些服色杂乱,蒙着脸的贼人将粮船靠岸,然后急匆匆的将一袋袋沉甸甸的米粮搬走。
沈烈擦了擦手心的汗,掏出单筒望远镜细细观察,看着河汊边上早已等候多时的贼人同党。
驴车,大青骡子驮着米粮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