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擦了把汗,看着这位小爷攥紧的拳头,紧闭着眼睛,口中含糊不清的咒骂着什么。
一时间沈烈啼笑皆非,心说就这个酒量还学人家逛窑子,喝多了酒品还不好......
几个随从也都累坏了,赶忙去找水,找毛巾,将这位小爷嘴角的污秽擦了擦,忙了个脚不沾地。
随着几人七手八脚,将甄公子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这位公子爷口中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着。
“放开朕......大胆!”
“老不死......肆意妄为......废了朕......”
看着他一会儿龇牙咧嘴,一会儿又将牙关咬的咯吱作响。
沈烈也没放在心上,接过随从递过来了一条湿毛巾,在这位小爷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将他瘫软的身体在炕上徐徐放平。
沈烈口中,还随意的安抚了几句:“睡吧......没人要废你。”
这话是从哪里说起呢?
此时。
甄公子猛然间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用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柳白,还伸出手想要揪住柳白的衣服领子。
柳白随着这么一扒拉,狠狠将他又按到了,看着他口中一边嘟囔一边沉沉睡去。
沈烈才松了口气,干净从酒气熏天的卧房里走了出去,又擦了把头上的热汗。
太费劲了。
这位小爷的举动,让沈烈想起了在横店的那些年,和武行兄弟们花天酒地的岁月。
喝醉酒的人,他的话不能当真。
此时一阵夜风吹来,随着一阵酒意上涌,沈烈自己也觉得有点晕,脚步也踉跄起来。
便随意在这一大片荒废的空房子里找了一间,一头扑在了炕席上,不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
沈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从冰凉的炕上翻身坐起,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便赶忙从房间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