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十三也领命去了。
沈烈便油然笑道:“这新兵虽不堪用,可有个好处,都是些身家清白的子弟,这便等若是一张白纸,倘若涂抹的好了,那便是一支军纪严明的铁军,未来可期。”
冯保笑道:“然也。”
当然了。
这张白纸该怎么涂抹,还得看统帅这支精兵的是什么人,但凡主帅不怕死,那部下多半也不怕。
凡主帅不刮地皮不敛财,那部下多半也不敢。
倘若主帅既不怕死,也不坑害百姓还能发的起军饷,这样的一支军队可就十分可怕了。
一旁。
清风道人肃然起敬,忙呼了一声道号:“福生无量天尊,大人真慈悲为怀也。”
沈烈油然一笑,还了一礼:“道长过誉了,你我就此别过,日后少不了还要叨扰。”
然后便背着手,从这东晋时遗留下来的洞天福地里走了出去,如今万事俱备,东风也到了。
是该好好的抄一番了。
“来人,备马!”
随着一声低喝,亲兵牵来了高头大马,又随着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数百骑沿着湖堤绝尘而去。
留下抱朴观中老迈的冯保,向着清风道人笑道:“左右无事,不如对弈。”
清风道人忙道:“固所愿也。”
不提二人对弈。
沈烈带着护兵一路沿着湖堤,直奔数里外的杭州织造衙门,而从松江口开到的兵马,早已将这一等一的重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翻身。
下马。
看着那漆红紧闭的大门,高大的院墙,沈烈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