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末日来临一般,沈烈和麾下精锐将保命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了面前用砖石垒成的简陋掩体上。
直到一连串的爆炸声过后。
沈烈摇晃着站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勉强站直了身体,本能的挖了挖耳朵。
耳鸣,眼冒金星。
耳朵里,脖子里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流了出来。
是血。
再看面前的洋兵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残值断臂飞的到处都是,而同时沈烈拔出了百锻腰刀。
“杀!”
摇摇晃晃的明军精锐举起了战刀,向着同样摇摇晃晃的洋兵扑了过去,将那黄毛,高鼻梁,蓝眼珠的异族劈翻在地。
“去你姥姥的!”
短兵相接。
上下翻飞的狭长战刀终于发挥了出了在白刃中的巨大优势,与戚家军一脉相承的刀法在此刻大展神威。
一个照面。
溃不成军的变成了洋兵,而浴血奋战中忽然电闪雷鸣,随着炎炎夏日中狂风大作,乌云遮住了天上那轮炽热的太阳。
琉球特有的暴风季节,在这微妙的时刻忽然来临。
瓢泼大雨随之落下。
漆黑如墨的废墟战场上,只剩下还在奋力拼杀的大明武士,与骄傲异常的西洋兵。
“杀!”
杀红了眼的沈烈嘶吼中,提着染血的战刀,扑向了黑暗中的一个敌兵,却被那人耍了个玄妙的刀花。
叮的一声脆响,两刀交击,沈烈跌跌撞撞的坐倒在地,一个颀长的身影扑了过来。
“是我!”
看着同样披头散发,一身血污的朱载御不知从哪里蹿了过来,沈烈心中一宽,却怔怔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