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官活着回来!”
于是四周围,哄笑声四起。
那厂卫缇骑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豪迈。
刀十三却咧嘴一笑,大咧咧道:“卑职......那也是和大人学的呀,大人不也是每逢战阵......第一个往前冲么?”
沈烈又笑骂了几句,便抬起头,又看了看不远处穿着一身大氅,骑着胭脂马,娇艳典雅的李常氏。
挥了挥手。
“出!”
随着押送军粮的车队徐徐开拔,向着那冰雪覆盖的官道上驶去,沈烈便低下头,看了看手中握着的一块玉佩。
那玉佩尚带着几分温柔。
一缕幽香。
上面还刻着生辰八字,分明是某个女子的贴身之物,许是自幼贴身携带的本命玉牌。
而嘴唇微颤。
沈烈将这玉牌翻转,便瞧见了上面刻着的女子闺名,脑海中,浮现出那美妇人将丰盈白嫩的玉体横陈,那俏脸泛红,低吟浅唱的美态。
“念秀。”
常念秀。
将这玉佩收好。
翻身。
上马。
轻骑离开通州码头,急赴京城。
而沿途官道上被惊扰的官家小姐,江淮名妓纷纷落了轿,或者将马车停下了,偷偷掀开了轿帘。
那目光或惊慌,或好奇......
偷看着大路中央疾驰而去的缇骑。
晚上。
北镇抚司。
天气并没有转暖的迹象,而温暖的官厅中,办妥了军粮转运的沈烈,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
烤着火。
而又来蹭饭的海瑞则目光如炬,低着头,用老树皮一般皱巴巴的手握着一张谷物期票,翻来覆去的看着。
便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