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期票再不出手,到了明年,那可就不知道跌到什么价了!
终于。
将期票七折出手,换到了银票的赌徒们如释重负,从几个月来的煎熬中......
可算是解脱了!
捶胸顿足的大户们,手中紧紧攥着银票,一个个又骂骂咧咧起来:“这份罪......真不是人遭的!”
“再赌是孙贼!”
而片刻后。
更多倒卖谷物期票的人蜂拥而来,很快便将这谷物所挤了个水泄不通,真相将手中一天天跌价的期票兑现。
骂声中。
沈烈却站在窗边,看着那冰封的大运河。
目光变得幽幽。
内阁带头摆烂,罢朝么......
那帮人呀。
能拿捏天子的无非就是两样东西,一样是钱,一样是粮,只要户部,兵部拿捏住了钱粮,便等于捏住了天子的命门,掐住了天子的脖子。
由不得天子不让步。
等到前线断了军粮。
打了败仗。
鞑靼人的骑兵便会长驱直入,威胁京畿,重演英宗年间的故事,这一招大人们也不是第一次用了。
至于百姓死活,江山色变。
大人们是不会在意的。
“呵呵呵。”
瞧着街上人头攒动,落满了轿子,沈烈冷笑了起来,那老子就玩一手绝的,让你们见识一番手段!
老子先以雷霆手段将后宫整治一番,从宫女,太监再到太医院,统统翻了个底朝天。
以防天子不测。
然后再从这钱粮入手,解决了前线军需,倒要看看大人们还如何能够拿捏天子!
一转眼便是三天后。
随着那大堂中变卖期票的人越来越少。
王虎便兴冲冲的捧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向着沈烈恭敬道:“大人......此番收购期票,总计折粮八十万石,耗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