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子面前踱着步子,沈烈眼中闪烁着睿智的神采,娓娓道来:“这天下间百姓信谁呐?”
朱翊钧愣住了,讷讷道:“信谁?”
沈烈叹了口气,轻声道:“百姓信县衙,信县太爷,信神棍,信道听途说......就是不信朝廷。”
“故此。”
随着沈烈提高了嗓门,高声道:“请借陛下玉玺一用。”
朱翊钧点点头,轻声道:“此言有理。”
话说完。
万岁爷便叫人拿起玉玺,盖在了这朝廷邸报上,随着那犯官的画像刊行天下,而此后。
邸报加盖玉玺也便成了定制。
做成了这件事。
沈烈便冷冷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和老子斗么......”
真当老子是刘瑾,魏忠贤之流的阉人,没读过书,没什么见识,更不懂得占领道德制高点。
玩这套。
老子门儿清呀!
勘定了发行邸报的事,沈烈便伸了个懒腰,吹熄了蜡烛,一步步向着这华贵典雅的大殿外走去。
关上门。
官厅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又数日后。
北镇抚司。
得到了皇帝的嘉奖,朝廷的认可,心满意足的汪顺也该动身启程,回到他的根据地耽罗。
而随着耽罗的开垦,建设,一条从辽东,天津卫到朝鲜,东瀛,琉球,甚至南洋的海贸商路在悄无声息中开辟了出来。
似乎。
有什么奇妙的事情,在这万历十年秋天的大明发生了。
官厅中。
一番客套。
与沈烈商议好了联络事宜,汪顺便站了起来,正色道:“大恩不言谢,如此,下官便告辞了。”
沈烈点点头,正要送他出门......
汪顺却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