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快走了几步紧紧跟随。
而此时。
她才赫然发现自己后背,手心,早已被冷汗湿透,将柔软的贴身衣物浸湿了,粘在身上滑腻腻的。
再被冷风一吹。
李常氏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赶忙离开了这阴风阵阵的鬼地方,这辈子都不想来了。
一路走。
她一路沉吟着,努力的思索着。
似乎忽然之间想通了什么。
李常氏忽然觉得,这些看起来凄凄惨惨的犯官们,竟然没那么可怜了,而那一张张正气凛然的脸,看起来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而裙钗遮掩下穿着绣花鞋的两只小脚,也变得坚定起来。
紧紧相随。
好似茅塞顿开一般,李常氏明白了什么,便默默的做了决定,身为平遥当地的富户,她家中自然也有土地。
也有几百上千个佃户。
回去之后。
她决定,要给家中的佃户送几件平时不穿的衣物,又或者给半袋黍子,许他们在房前屋后开垦一些荒地。
种一些......
对了。
让佃户们种一些番薯当口粮。
心中这样想着,李常氏便决定踏实了许多,反正她已经上了这小冤家的贼船,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片刻后。
官厅中。
随着四出的缇骑归来。
大局已定。
如预料中一般,内阁首辅申时行,一如既往的装聋作哑,对天子和厂卫的暴行选择了纵容。
张居正死后。
万历朝第一次废除新政的声音,暂时被压制住了。
可谁都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