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点点头:“嗯。”
微微一笑。
沈烈将那壶见了底的秋露白拿起,灌了一口,便轻声道:“都是些被厂卫缉拿的泼皮无赖,还有......被抄了家的犯官家眷。”
都是他前几日从北镇抚司要来的人犯。
“啊?”
李素素还有些茫然,不明白沈大人要这些人犯来干嘛,这个年月呀,其实是没有牢饭这种说法的。
大牢里。
官府管饭这种事压根不存在!
只有那些等待秋后问斩的死刑犯,官府才会放在牢里养几个月,不是死罪的犯人要么砍头,凌迟,要么流放,又或者进教坊司。
当然也没有劳动改造这样的说法。
只有流放。
任其自生自灭。
可沈烈觉得流放太浪费了,便利用职务之便,向张四哥要了人,然后让这些犯人到天津卫的纺纱工厂里干活。
“这多好?”
这可都是青壮,是劳动力!
话音落。
李常氏母女又一次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觉得自己的人生观都被颠覆了,犯人还能用来做工?
“嗯!”
沈烈点点头,笑着道:“本官行事,一向是以理服人,来之前......本官已经让他们选过了,都签过字,画了押的!”
是流放关外,还是去教坊司卖身,又或者杀头......
或者来做工赎罪。
沈烈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但凡是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随着李常氏母女呆愣愣点了点头,总觉得,沈大人的想法有点不正常,超于了常人的理解。
这不是废话么。
有的选么?
二女看向了那关押着几千犯人的大作坊,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可沈烈却不以为然:“劳动改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