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做人要客气的原则,裴峰也就没去拆霍杳的话,而是面带微笑的道“爸,霍都挺难的,您就别在大家面前吹嘘了。”
这个蠢东西!
裴老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口涌上来的气恼强制性按了下去,然后挥了挥手,“你赶紧走,别待在这里妨碍大家的心情。”
裴峰见父亲确实有点发火了,反正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很快便走开了。
裴老看着他走远,微叹了一声,哪里还有脸再提起佛白前,“我那儿子不懂事,让两位见笑了。”
“没关系。”霍杳只是抿唇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随即,她就站起了身,又了句“我去上个洗手间。”
很快,她就走出了主厅。
裴老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桌面上,苍老的脸上就忽然带上了一抹苦笑,叹“目光狭隘啊。”
闵郁看了一眼裴老,清隽的脸上没太多表情,“性格如此。”
裴老摇了摇头,“不提他了,省得影响大家的心情。”
闵郁慢条斯理的替裴老斟了一杯茶,“喝杯茶。”
裴老执起杯子,静静的喝了几口,这便抬起头又看向闵郁。
细看了半分钟,他就道“看来闵少的身体现在已经恢复了大半,最近霍有再给你针灸过吗?”
闵郁往椅子后轻轻一靠,慵懒却又不失半分礼数,他轻嗯了一声。
裴老脸上露出果然是这样的神情,默了默,就感慨道“霍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银针术实在是妙,我从来没见过那般倒行逆施的方法。”
虽然他只看过第一遍银针入穴,后面最关键的探穴没见识过,但光是从下针的穴位来,就足以看出她的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