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澜写出了陆的偏旁,笔就掉了下来。
她痛苦地阖上双眼。
之后,无论刑警和周南说什么,她都拒绝再次睁开眼睛。
刑警最终没办法,只能结束录口供离开。
刑警离开后,陆延就反锁起房门,啪一声就甩了李梦澜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刚刚是不是想写我的名字!
你怀了六十多岁老头子的孩子,居然还敢来冒认是我的孩子!”
“贱人!”陆延又扇了李梦澜一巴掌,“你就会欺负我这种老实人!”
“李梦澜,你可真脏啊!堂堂大学生,身体被一个老头子给占了。怎么样,那滋味不好受吧?”
陆延的话,一句一句,像是一把钻子,拼命往李梦澜心口里钻,把她钻得生疼,钻得血肉模糊。
“李梦澜,我可警告你。下次你再敢对警察胡乱透露什么,我保证你死得很难看!
就算我三叔能给钱治疗你,又如何?顶多给你请看护。”
陆延讥讽地笑了:“我可听说了,那些疗养院的看护,最喜欢欺负你这种不会说话的病人了。”
“哈哈哈哈,李梦澜,你不是想嫁给我吗?不是想我养你一辈子吗?好,我养你一辈子!我在病床上养你一辈子!”
“保、你、衣、食、无、忧!”
李梦澜痛苦地阖上双眼。
眼泪再次从眼角淌落下来。
如果命运可以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再选择陆延。
不,她会好好工作。
能赚多少,能嫁给什么人,看命。
她不会再这样处心积虑,让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
可一切都晚了。
晚了。
她恨上天为什么还让她有意识!
她宁可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就不用听陆延说那些搅心搅肺的话。
刑警前脚刚离开医院,后脚林清榆的拘留室门就被打开了。
咔嚓一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林清榆。
她刚刚起身,陆勋就用羊绒大衣把她给裹住。
林清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同志,怎么了?是要连夜审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