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想起,她跟乔世儒谈什么已婚男人的义务啊!
他乔世儒就是个大种马啊!
从年轻的时候一路花天酒地过来,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点红,一直风流到老还娶了个能做他孙女的续弦,一言不合就把续弦送进了监狱。
跟这种狠人说已婚男人的义务。
她简直对牛弹琴!
白定坤倒是若有所思,看向乔世儒:“慎独对小姝照顾,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乔世儒:“有的。阮家去美国比较迟,小姝去慎独他们学校的时候,慎独已经上初中了。那会儿慎独生病,高烧不退,去看了校医,校医给喂了退烧药。小姝跟皓子、小泽他们几个一起去校医院看他,他就躺在床上说胡话,小姝就跟他说,只要他好起来,她就把自己的妈妈借给他,照顾他几天。”
苏忻:“后来呢?”
乔世儒眼眶都红了,难受地说着:“慎独听了这话就不闹了。退烧后,小姝就回去跟李俐俐说了这事,李俐俐对我乔家的人有偏见,骂了小姝一顿。小姝觉得自己不能食言,所以去了家政中心,千挑万选出一个人来,冒充她亲妈,再带着这人去见慎独。这阿姨给慎独擦鞋、系鞋带、做便当,照顾了慎独整整一个礼拜,慎独也体验到了母爱。”
苏忻不敢置信:“还能这样?”
白定坤倒是哈哈大笑起来:“这倒像是小姝那丫头能做出来的事情。她傻不愣登的,跟人交往从来都是以诚待人、推心置腹,她答应了慎独,就要做到,既然做不到,就想方设法也要做到。这很小姝啊!”
乔世儒想起从小就渴望父爱母爱的小孙子,心里也是一阵疼惜。
可惜,他这辈子死了俩儿子。
不然倒是可以把乔慎独过继到另一个儿子名下,让他享受到完整的家庭温暖。
乔世儒:“打那之后,慎独就觉得,他跟小姝是共用一个妈妈的,她就是自己亲妹子。而小姝也不负所托,每学期都会让那个阿姨过来照顾慎独一段时间。”
白定坤好奇:“这谎言是什么时候破的?”
乔世儒叹息一声:“是在慎独刚考上大学的时候,裴言川发现了,然后当众揭穿了小姝跟那个阿姨,闹得所有人都很难堪。小姝哭了,阿姨跑了,慎独一个人站了很久,对小姝说:没关系的,就算只是请来的阿姨,我也很感谢你,我会永远把你当妹妹,好好照顾你。”
苏忻听着,只觉得心都碎了。
她做母亲的,可听不得这些,这孩子当年是多渴望母爱啊,多可怜啊!
苏忻:“难怪了,我就说慎独对小姝特别好。等音音回来,我给音音说一下,省的她吃醋。”
白定坤忍俊不禁:“音音才不会吃醋呢!她是个明事理的。如果她真的吃醋,就不会跟小姝玩的这么好了。”
苏忻叹息一声,看了眼一楼客房的方向,又看了眼电梯口的方向。
阮姝也好,白诚毅也好,谁也没有下来。
她喃喃自语:“做母亲的人,就是操心。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担心孩子的声誉问题。”
正说着,就见阮姝打着呵欠,穿着厚实的家居服慢悠悠地往这边走。
她来到餐厅,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便坐在餐桌前,等着被投喂。
苏忻笑:“听说,你昨晚跟诚意半夜才回来?”
这么一提醒,阮姝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
顿时,她脸上写满了歉意:“大伯,伯母,对不起。昨天晚上我请大哥帮忙,把我写的许愿带系在神树上,结果他扭伤了脚,我就带他去听雨轩医治,然后推着他回来了,真的很对不起!”
她话音刚落,空气里就想起白诚毅的声音:“瞎道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