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戚晚珍告诉她的事，她还要最终确认一下。

但聂护士的电话却打不通。

她觉得不对。

正要联系人去查聂护士的行踪，就听楼下传来了动静。

她起身走到阳台去看，是许墨沉的车开进了。

她走下楼。

一下去，她就注意到客厅的佣人被屏退，整个客厅十分安静。

“太太。”

高瑞正接过许墨沉脱下的外套，就见秦臻臻下来了，立刻出声。

许墨沉闻声回头，沉冷淡漠的俊脸一下变得柔和。

“过来。”

秦臻臻走过去，注意到客厅没有其他佣人，有些奇怪。

“其他人呢？”

许墨沉仔细打量她，发现她的脸色比昨天好看了不少，这才放心。

“我让人带了个人回来，不想被打扰，就让他们走了。”

秦臻臻心下一惊，不会是……

正想着，高瑞就去外面，把聂护士带了进来。

比起第一次见，聂护士这次的状态明显不那么好，可能是身体还没恢复，脸上没什么血色。

想起戚晚珍的话，她看着聂护士的眼神顿时有些冷。

“聂护士，好久不见。”

聂护士最近都在关注新闻，自然知道戚晚珍与秦武被抓捕的事。

听闻秦臻臻偏冷的声音，立刻就愧疚地低下了头。

“秦小姐，对不起。”

秦臻臻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三个字。

看着她的眼神，失望而嘲讽。

“我当时没有怀疑你的话，是因为我看到你对那些阿婆满心赤诚。可我没想到，你还是骗了我。”

聂护士羞愧得抬不起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但秦小姐，我确实是身不由己。在你们来找我后没多久，冯添的人也跟来了。他威胁我，要是敢把他说出去，就把所有跟我接触过的人都杀了。我的命死不足惜，但其他人是无辜的，我不能让他们冒险。

再后来，我就出车祸了。等我死里逃生后，知道是你的人救了我，我就更内疚了，我本来想找你说出真相，可我的身份暴露了，只要我一买票就会有人来我的诊所打砸。

几次之后，我就不敢了。

但我手里有证据，证明秦女士是冯添杀的。”

说着，她递出了一个磨损严重的手机。

“我拍了视频，保存在里面。”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再看那个掉漆严重的手机，秦臻臻也没办法继续迁怒她。

只是心头郁气难解。

“你走吧，别再回北城，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聂护士眼眶一红，也没再说什么。

被高瑞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