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文薇薇歪歪头：“小姐姐，你看他们都冷落你的时候，只有我，对你好，你还没有看清楚这些人的嘴脸吗？”

文薇薇不屑地冷嗤一声：“啧，不要脸。”

Haha挑了挑眉，没有放在心上的模样，他霍然咄咄逼人起来：“这些事，不都是事实么，我有什么做错的？说真话算做错？”他一字一句道，“我是在……伸张正义。”

见没有人接过他的话茬，haha恶意而夸张地笑了几声，“如果你们怪我的话，还有大新哦，我下载视频的账号就是大新借给我的……还有。”他有些遗憾地模样，“就连那个拿苹果砸你的。”haha转头看向慕瑟，挑起嘴角，“……他就是大新的粉丝……他怎么就没有砸着你呢。”声音渐低，带着几分恶意的尾声消弭在空气里，承接接下来一大段空白的沉默。

“说完了吗？”慕瑟抬起眼睫，缓慢看着一脸笑意的haha。

Haha耸耸肩。

“好，你说完了，我来算账。”慕瑟低头深深看进他眼里，“你搬弄是非致使队友转会，不仁，调弄舆论让队友陷入风口浪尖，不义。”

Haha张了张口，想反驳的模样。

“啧。”慕瑟冷嗤一声，打断道，“没想到你还这么恬不知耻。”他冷冷一笑，朝haha倾身，“自以为是地摆弄舆论，还言之凿凿自己伸张正义。”

慕瑟攥着haha下巴，倾身上去，居高临下望着他：“明明怀揣着一腔私欲，还佯作坦坦荡荡，啧，你心里得是有多虚？用加工过恶意修改扭曲的东西，再配以舆论引导言语不焉的话，借着别人，攻击陪伴自己的队友，信任自己的朋友。”

他撤开手，嫌弃地往身边的小姐姐衣服上抹了两把，方才冷冷道：“和私贩军火的奸商，暗地里流通毒品的毒枭，有什么区别？”语气甚至可以说是温文尔雅，连字句之间的转音都清晰无比，“借刀杀人，难道就不算杀人了？”

Haha仿佛被针扎了一般，面色一沉，他咬牙道：“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最开始没有做好，否则怎么可能被我几句话带节奏？”

慕瑟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是个人都会犯错，但是放大别人的错误乃至伤人，才是致命。”

他周身气压骤然一低，慕瑟攥紧了拳头，平淡的声音因愤怒而有些扭曲地变调，嗓音有几分低哑：“here对不起你了？你非要在他心上捅刀？大新对不起你了？你甚至刚刚还在给他泼脏水。”

“start、路路，他们哪里对不起你？”慕瑟指向身侧红了眼圈默不作声的两个队友，朝haha低声道，“你不把他们推倒浪口风尖，就不甘心吗？！”

Haha冷冷一笑，揉了揉刚刚被攥疼的下巴，不置可否，甚至一脸漫不经心，唇角还带着恶意的笑。

“还有文薇薇。”

身侧的www一惊，抬眼朝慕瑟望去。

只听见他咬牙切齿道：“前不久要不是我在训练室逮着你，是不是你就要把脏水泼她身上？”

文薇薇一脸疑惑，身侧其余队友也半是愤怒半是疑惑地望向www小姐姐。

毁掉一个女孩子名声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造谣她的私生活。

Haha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慕瑟只冷冷笑着，也不言语。

一时间气氛骤然凝固住，就像在这刀戟相接之际按下了暂停键，咆哮的怒兽骤然吼声喑哑，所有的纠葛纠纷都被拧成了一股绳，密密麻麻缝着破碎的感情与破碎的信任，那些并肩作战过的时光在风雨里被吹得摇摇欲坠。

慕瑟那天晚上看见haha正编辑一个帖子。

依旧是针对他，或者说针对队伍里新来的小姐姐。

各种□□羞辱的标签，就被贴在这个才刚十八，眼睛发亮打职业的女孩子身上，两个人之间的朦胧情愫被写的丑陋不堪。

——他觊觎她，给她开后门忽视性别给她打职业的机会；她勾引他，索求他的名气他的权益他的地位。

不难想象，如果这种言论被发出去，她的名誉尽毁，实力得来的机遇被扭曲成攀爬依附的特权，那些甚至不敢想的腌臜言论都会铺天盖地笼罩这个姑娘。

Haha笑了起来，笑声从喉间隆隆作响，最后泄于唇舌之际时，变成浓厚的嘲讽，他伸手狠狠指着文薇薇，看向慕瑟狠狠道：“你不知道？她——对你有心思。”

文薇薇浑身一怔，一股寒意从脊柱攀爬上来，随即而来的是一片慌乱。

“还有。”haha又转头看向文薇薇，“你——你敢说，你昨晚半夜没有摸进他房门？”

他恶意地笑笑：“摸进我们清心寡欲，一脸正气，毫无私心的AD的房间，secret……你们昨晚在房间里面干了什么事，还要我说吗？”

文薇薇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兵荒马乱，紧绷的弦骤然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