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瑟就这样慢条斯理地整着衣冠，不时抬起眼睛淡淡瞄一眼面前瑟瑟发抖的辅助小姐姐。

文薇薇心尖尖都在发颤，她哑着嗓子干巴巴问道：“皇阿玛，你或许要不要……喝水？”

慕瑟疑惑地挑了挑眉，摇摇头。

“或许。”文薇薇心虚得快要哭出来了，她皱着脸继续小心翼翼问道，“要不要我陪你玩薇恩？”

“……”慕瑟顿住，他满怀疑窦，“文薇薇，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文薇薇慌乱摇头。

慕瑟短促冷嗤一声：“你平日里脏了我的兵都一副振振有词地样子。”言罢，他懒洋洋抬起了眼睛，“和我双排不点赞也一脸理直气壮。”

他啧了一声，围着文薇薇转了转：“你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亏心事？”

文薇薇皱着脸，挤出“qwq”的模样，一言不发。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慕瑟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朝她颔首，便侧身去接电话。

气氛无比沉闷。

过了小半晌，慕瑟周身气压已经低到冰凉，他听不出情绪地开口：“……妈。”他皱了皱眉，似乎很苦恼地样子，“我真的不喜欢男人。”

“……不会带回去给你看的。”慕瑟朝文薇薇冷冷撇过去一眼，“……没有男朋友怎么带回去给你看。”

又沉默半晌。

慕瑟语气冷冰冰硬邦邦开口：“……别说了，我没有。”

言罢，挂掉了电话。

如果用一句诗来形容文薇薇现在的心情，唯有“山雨欲来风满楼”，她讪讪笑了笑，面前的慕瑟仿佛又和她的幻想重合到了一起，面色阴沉的大龙，朝她喷出烈焰。

慕瑟：“文薇薇——”

晚上打训练赛。

路哥难得朝慕瑟道：“瑟哥，现在圈子里都在传你的绯闻。”他顿了顿，“和阿高。”

慕瑟看了看不远处撸猫撸狗的阿高。

他默不作声转过头：“别说了。”

start这个没眼力见的还在哈哈大笑：“皇阿玛出道这么多年，头一回传绯闻居然是和阿高……啊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疑惑道，“网上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慕瑟冷冰冰默不作声瞄了文薇薇一眼，不言不语。

文薇薇脸上的假笑挂不住了，裂开一条缝。

start很快转移走的话题，他往四周一看，百无聊赖在椅子上蹭蹭：“今天haha没给我们做夜宵哇。”

旁边眼圈红红一直默不作声的大新骤然转过头，眉头狠狠皱了皱。

他张了张嘴，又望了望慕瑟，最终一言不发。

慕瑟没有表情，也没有接过大新投过来的目光，他只是默不作声的打开游戏，神色凝重。

文薇薇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训练赛的气氛很沉闷，大新一直不在状态，迷失在野区里，被对面一直反野，就连去中路gank也因为操作失误送了对面双杀。

打完一把之后，慕瑟直接喊停。

他冷冷朝大新望去：“你在干些什么？”

大新茫然地坐在座位上，抬起头，眼圈泛红，有些惊慌失措，他诺诺道：“我……”

“不用说了。”慕瑟皱起眉，“你就是在浪费我们其余四个人的时间，今天的训练赛到此为止吧。”

大新默不作声点了点头，他抽了抽鼻子，很失落地收拾桌上的东西。

文薇薇眼神突然敏锐起来，她歪了歪头，眼神里闪过错愕，她满眼疑窦抬起头：“咦……？”

今天的训练赛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进行下去，还有一大把时间，文薇薇干脆开了直播。

她摆弄摄像头的期间，直播间里已经聚集起来一大波人，弹幕铺陈满整个屏幕。

“www小姐姐今天瑟哥的绯闻是怎么回事？”“www，求我瑟哥的解释。”“我瑟哥真的喜欢男人？”……诸如此类。

传播遥言的文薇薇心虚地颤了颤，她调好了摄像头，右下角露出她白皙小巧的脸颊，www方才弯弯眼睛笑道。

“你们瑟哥还是最清纯的那个瑟哥。”她眼神掠过飞快刷过的满满的弹幕，无比诚恳，“其实今天瑟哥是在给你们拍福利。”

她眨眨眼睛，语气轻松：“等视频出来你们就知道了。”她想起今天慕瑟对阿高的床咚，忍不住笑道，“对，就是你们想看的那个，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

她基本解释清楚后，又飞快扫过刷过的弹幕。

突然，文薇薇表情一凝，她面无表情划了划鼠标，最后停在某条上面。

文薇薇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她缓缓抬起眼睛，直勾勾仿佛要望穿闪动的屏幕。

——直到望穿屏幕后的某个人。

她嘴角挑起一个冷冰冰的弧度，狠狠地笑了笑，随即开口道：

“ID为‘司马KYD’的这位朋友，你滚出来给我说一下，TM什么叫——‘KYD一群智障孤儿每天都在玩，迟早要死光光，变成五个烂泥，特别是secret，当一辈子孤儿院院长吧。’”她的声音甚至没有丝毫起伏。

文薇薇歪了歪头，脸上平淡无波。

——这是www小姐姐第二次在大众面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