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婼气不过道:“你别不分青红皂白教训人,昨日小厮来传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呢,他根本没提这事!”
“容婼姑娘,老奴知道您与二姑娘打小就要好,可您不能替她撒谎呀。”如嬷嬷苦口婆心地道,“夫人这次叫二姑娘回去,便是为了带她去布织道定制衣裳,好等下个月带她去参加殷府婚宴。”
“恕老奴直言,二姑娘不过是个庶出,夫人心宽仁厚拿她将嫡出一样对待,可二姑娘却不懂感恩。倘若来不及定制衣裳,到时候府里其他姑娘都穿着新衣裙,独独二姑娘穿旧衣裳,这不是叫旁人看了后戳夫人的脊梁骨吗!”一番犀利话语劈头盖脸砸下来,直接给柳清砚扣上了一个不敬嫡母和白眼狼的帽子。
容婼心头怒火噌噌地冒,却无从辩驳。
“少来这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厮没说就是没说!”
如嬷嬷脸色骤沉,“容婼姑娘的意思,难道是夫人故意陷害二姑娘不成?”
“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没数?”
容婼握了握拳头,要不是顾忌对方是长辈,恨不得当场动手跟这主仆俩打一架。
柳三夫人闻言,脸上血色尽失,颇受打击地看着她们。
“阿婼怎么会这样想伯母,我今日一早便出了城,亲自来接清砚回府,如今竟成了特意来发难她?”
“容婼姑娘,做人说话要凭良心啊,夫人是这些年怎么待二姑娘的,全京城人都看在眼里,容二爷和容二夫人也看在眼里。您这样误会夫人,该不会是二姑娘私下跟您说了些什么吧?”
如嬷嬷气愤地说到这里,矛头再次指向柳清砚。
“二姑娘,老奴知道你一直觉得夫人与容家二房交好,是沾了你生母的光,故而心中替她不平,可你怎么能私下诋毁夫人,实在是不孝不敬,令老奴难以容忍!”
她再次抬起手就要打下去,然而这次却被一卷书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