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壁城将母女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听完,便收回了精神力,神色有几分复杂。
回寝殿后,他对云苓道:“事情成了,就是可怜了皇姐的一片苦心。”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若说云苓之前只是看不上莫易思,懒得和这种小丫头计较,那现在就是真情实感地觉得厌恶了。
就是不给莫易思和殷棠牵线,这俩人凑到一起也是早晚的事。宜安公主和莫易思吵架的时候,特地叫退了所有宫人,故而昭仁帝并不知情。
从那天起她便病了,怏怏地待在柔心阁整日不出,对外称是入秋着凉了。
殷棠很快便借着祖父的光,亲自去御书房提了和莫易思的婚事,只道自己对莫易思一见钟情,非她不娶。
昭仁帝立马就答应了,他不知道云苓夫妻私底下的谋划与算盘,只觉得殷棠肯娶莫易思为正室真是太好了!
他其实一点都不希望殷棠娶个高门贵女,这样一来殷家的力量就变得更强盛了,能和莫易思看对眼是最好的。
故而,昭仁帝紧紧地瞒着宜安公主已经被休的事。
双方都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心中暗喜。
“你前段时间在大理寺内被磋磨的不轻,太子夫妇显然已经开始怀疑殷家了,你尽快选个良辰吉日,将莫易思娶进门来,这样我们便能名正言顺地与淮湘王搭上线了。”
说话的正是吏部尚书,殷家的掌权老爷子,他模样平平无奇,黄色的眼珠有些浑浊,看着颇为呆板木讷。
寻常人难以想象,在吏部这种最考验为人处世和圆滑之道的地方,最大的顶头上司看起来这般老实憨厚。
殷棠点点头道:“孙儿已经备下厚礼,不日便会提前送去襄州。”
当然,这批“厚礼”并不简单,薄薄的信纸背后承载的是能够压死人的金银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