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听得眼前一亮,牦牛奶和藏羊奶,那可是在现代都算精贵的稀罕物。
回头让两只团团多喝奶,将来也能长的高高壮壮。
“可汗有心了。”
云苓端起胡萝卜汁,算是敬尉迟烈一杯。
尉迟烈笑了笑,“草原那种地方没什么稀罕物,比不得大周天朝地大物博,故而这次只带了些肉干和羊毛毯一类的特产,还望诸位不嫌寒酸。若说有什么东西比这些贵重,便是我尉迟烈这颗结盟的诚心,与对大周王朝的敬意了,”
他的话显然是在讨好大周,但并未有谄媚与低三下四的卑微感,反倒更凸显几分草原男儿的率性。
云苓觉得尉迟烈给人一种很舒服的老朋友的感觉。
她之前也和老突厥王,还有那几个突厥猛将打过交道,那群人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未开化的野兽似的,嗜血凶残又粗暴。
但尉迟烈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这娃看着能处。昭仁帝显然也对尉迟烈印象不错,笑呵呵地道:“可汗太客气了,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你跋山涉水数月前往京城,此间情谊已非钱物可以衡量。”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在宣告大周目前很满意,这个盟友他也乐意结交。
宫宴的气氛又热烈了几分。
几番觥筹交错后,不少大臣官员已经喝的满脸通红,酩酊大醉地趴在案几上不省人事。
尉迟烈却还精神奕奕,没有半分醉意。
云苓心下暗暗嘀咕,可这能喝啊,怕是只有情哥来了才能与之一较高下。
宫宴尾声,宫人把众宾送出了紫宸殿。
尉迟烈随着内务太监走出殿外,还不忘向云苓夫妻二人行了个汉人的抱拳礼。
“我来的一路上都听闻周人在议论探讨太子妃所建的清懿书院,故而心生向往之,若得空闲,还望太子殿下能引我亲自前去参观一二,便不虚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