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鸡丫鬟嘴里抱怨,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把柳清砚洗干净后,换上一身薄纱衣衫,送进了东厢房的床上。
柳清砚看着身上穿了跟没穿一样的薄纱,心头恼恨又羞耻,恨不得将殷棠的头按进粪桶里。
好在殷棠并没有在榻上等着她,应该是去处理火团的事了。
得想办法自救,她刚才洗漱过后药力就消退很多了,只是为了降低旁人戒心,依旧装作无力动弹的样子。
可院里有丫鬟守着,该怎么办?
……
庄子的另一处院子里,殷棠听着隔壁的魔音穿耳,脸色黑如锅底。
他一巴掌扇在粗衣死士脸上,恼怒道:“你怎么办事的,给我带回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属下办事不力,属下该死!”
粗衣死士跪在地上,屋内气氛低沉。
殷棠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他本好心情地等待着今晚品香窃玉,就这么被坏了心情。
坏了心情不是主要的,这么个烫手山芋,怎么处理?
不可能把孩子送回去,否则就没法实施车祸坠亡的计划,两岁的孩子已经认人了,他甚至不敢在对方跟前露面。
处理掉?
殷棠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敢贸然行动,最后烦躁地一甩袖子。
“把那个小崽子先给我关起来,再让我听到他哭一声,小心你们脑袋不保!”
管家大气不敢出一声,他当然知道不能让孩子的哭声扫了世子今晚的兴致,于是立刻去隔壁厢房料理火团了。
火团在亲眼看到柳清砚被带走时,就已经感知到了这群人的不善,此刻正哇哇啼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