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家倒台,竖子入狱,他今晚还想跟同僚喝几杯酒庆贺呢。
张夫人见状,咬牙冲上前拦住大理寺卿的去路,神情语气皆是阴恻。
“程大人,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之前我夫君和公爹可没少在陛下面前替你说好话,你这般不正不公,良心过得去么?”
“你若肯帮这一次,张家定会念你的好,哪怕是今后做你程家的马前卒!”
张夫人咬咬牙,也是豁出去了。
若李梦娥生的是个闺女也就算了,偏生是个儿子啊,她怎么能放任被带走!
大理寺卿差点气笑了,什么替他说好话,分明是礼部尚书跟人家吵架,拿他做筏子罢了,以为他傻呢?
他带着怒气道:“张何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堂拉拢本官与你结党营私,来人将这罪妇带下去,罚十藤鞭,以儆效尤!”
“另外,张玉书虽身在天牢中,但两次当众对嫡妻施虐,此举影响恶劣,本身也当被惩戒受罚,即刻将他那二十大板也补上!”
张夫人差点没当场气晕过去,然而不等她撒泼,就有人将她拉到偏院去抽鞭子了。
师爷没好气地道:“再敢对程大人不敬,你便去百姓们眼皮子底下受罚吧。”
张夫人脸色青白交织,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她是个女人,怎么能在外民面前受罚。
不多时,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张玉书也被拖出来挨板子了。
哀嚎声响彻公堂,远远地传到街上去。
可怜他之前才因为得罪宣阳将军的事,被打了五十大板,屁股都开花了,这会儿又因为老娘的不识时务,屁股上梅开二度。
张玉书的板子还没挨到十下,人就昏死过去了。
衙役们面无表情地打完二十大板,这才将屁股肿的老高,上一片红色的张玉书给抬了下去。
李元绍在一旁捏着拳头,看着他死狗般的模样,这才觉得狠狠出了口恶气。
离开公堂后,李元绍径直走去右相府,将钱庄红本和房契都扔在了门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