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靠近的人都是那班小心翼翼,没有人在和他相处时会感到轻松,也不会与他交心。
尽管已经习惯了,可看着顾长生与这些人毫无壁垒的亲昵,他莫名有种举世孤独的感觉。
心中异常酸涩。
就在顾子瑜的胸口闷闷作痛时,火团又不知何时朝他扑了过去,糯叽叽地开口。
“小王八锅锅,药药苦,你病了吗?”
小孩子听不懂大人们的言语交锋。
火团只记住了留情那句“良药苦口”,于是便以为顾子瑜病了,伸出小手去摸他的额头。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陌生人来,雪团也对顾子瑜表现的很是关注与好奇。
比起火团,雪团对旁人的情绪变化更敏感。
他伸出两只小手,按在顾子瑜紧绷的脸颊上揉了揉,认真卖力地想让他的嘴角弯起来。
平常他和哥哥被妈咪凶的时候,太爷爷就是这样做的。
“二姨姨凶凶,不哭哭,哥哥笑笑——”
顾子瑜不喜欢小孩子。
他接触过的孩子不多,印象里那些一两岁的孩子惯爱哭闹不止,惹人心烦。
大些的有四五岁,便能记事懂事了,看他的目光也都是怯懦恐惧的,更让人心烦。
其实他现在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淑妃诞下一子后,他心底同样柔软过。
甚至主动帮忙照料了刚出生的婴孩一整月,现在都还记得被小孩子所彻夜支配的恐惧。
喂奶苦恼换尿布,比他连熬三个晚上批折子都还痛苦。
痛苦归痛苦,顾子瑜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并未撒手不理。
毕竟淑妃为人温柔善良,这又是他第一个儿子,留情更是一再重复让好好对淑妃。
反倒是淑妃看出他的疲惫,主动劝他把照料孩子的事交给宫娥,多把精力放在朝政上。
但瞅着眼前这对圆滚滚的大胆双生奶团,顾子瑜却没有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