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挥挥手打断他,又招呼顾翰墨进来。
“翰墨在门外都听得差不多了,也一起来吧,你们随便坐。”
唐逐星愣了一下,陡然浑身僵硬,面色古怪地看向柳清砚。
后者无奈笑笑,朝他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唐逐星这才尴尬又不自在地看向众人。
好在太子夫妇表情如常,似乎对他的事情没有过多想法。
至于顾翰墨……
之前还一同在澡堂搓过澡的会长,此刻冲他露出与往日无二的和煦笑容。
然后不着痕迹地坐在了右侧的柳清砚旁边,和他拉开一米多的距离。
唐逐星:“……”
他默默地坐在了左侧,孤零零的身躯挡住了窗外斑驳的冬日阳光。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云苓清了清嗓子,面色严肃。
其余人都不由自主地正色起来,眸光凝重地看向她。
云苓脱口而出,“你跟柳知絮是怎么发展出革命友谊的?”
拜托了,她真的很想知道。
众人:“……”
唐逐星的神情再次僵住,然而面对云苓殷切和盼望的眼神,不得不硬着头皮开了口。
“学生是幼时在镇国公府认识的知絮,起初以为他是女儿身,直到十四岁那年,才知道他是男子。”
这回换云苓满头问号。
柳清砚适时为她解惑,“我庶堂哥生来有耳疾,辨音能力极弱,半岁大时遭人毒手,被人扔进了深潭中,侥幸保得一命,但身子骨一直不好。云游道士说他八字太轻,让伯父把他当女儿养到十岁,方能平安长大,伯父就照做了。”
“太子妃治好了容世子的病,也该知道他小时候是靠武安公救命养活的,所以我堂哥经常被送去镇国公府一同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