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戳中了昭仁帝敏感的神经,立马对面前的女人怒目而视。
“李韶仪,你休要得寸进尺!”
“这些年来,你拿挡剑之事为要挟,从朕这里谋得了多少事物,你自己心里没数么?不知足也就罢了,反倒怪朕给你的还不够多,天底下怎有你这般贪得无厌的女人!”
“倘若可以,朕宁愿当初被那柄剑捅个对穿,也好过被你为难逼迫二十余年!”
昭仁帝这话一出,殿内的气氛瞬间凝结至冰点。
可李贵妃的双眼却像是被灼伤了,落下两行滚烫的泪水。
“陛下……你方才说什么,你真的那样想吗?”
她眸光震动地看着对方,这一刻无比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萧壁城脸色微变,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顾不上看戏了。
很久以前,他曾听禾月姑姑念叨过。
傲气张扬如李贵妃,面对任何事从来不屑低下自己的头颅,她这半生只哭过两次。
一次是昭仁帝娶小封氏的时候,一次是昏迷数日醒来,得知腹中孩儿不再的时候。
那么锋利的剑刺穿腹部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可得知难以再为皇帝诞下子嗣的时候,她哭的伤心欲绝。
萧壁城在她膝下长大,这么多年来,也是头一次看见李贵妃落泪。
昭仁帝脸色紧绷,双目中有些许血丝,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声色冷沉地开了口。
“当年刺客偷袭皇宫,你不顾腹中孩儿舍命救朕,朕从来没忘记过,也会一辈子记得。”
“朕对你心中有愧,后宫大大小小的事情上也都尽量依着你,可你去拿这份恩宠当做胁迫朕的筹码。”
“每次朕翻了其他人的牌子,亦或宿在别人殿中,甚至是在皇后那里时,你都总要以此为由,派人将朕叫去未央宫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