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热脸贴冷屁股,那你一心想要嫁入东宫又算什么?你那么有骨气,怎么还执着给太子做小?”
她惯是个有话直说的性子,跟李梦娥吵架的时候,哪怕话语再难听,也从来没憋着过。
风轻云淡的姿态与李梦娥形成鲜明对比,轻飘飘两句话当场就让后者破防了。
“我跟你怎么能一样?我嫁给太子,是立志要成为姑姑那样的女人,让皇室对李家敬重有加,而不是你这样摇头乞尾的哈巴狗!”
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连一向宠溺妹妹的李元绍都忍不住沉下了脸。
“梦娥慎言,你怎么和姐姐说话呢?”
他从小教导李梦纾要谦让妹妹,但也会要求李梦娥对姐姐有敬重之心。
之前姐妹二人吵架的时候,他心疼李梦娥在宫里受了天大的委屈,没有开口责备,这次却是严厉了起来。
李右相也火大的很,“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丫头吵什么吵,想气死老夫不成?”
以前觉得这姐妹俩一个温顺一个聪慧,最让他省心,怎么现在都成了现世报。
他打断了姐妹二人的争吵,让她们回屋去面壁思过。
李梦纾却没急着退下,神色冷淡地开口。
“祖父,恕孙女直言,您若当真想与太子殿下对抗,就该把心思放在李家自身之上,而不是光想着凭姻亲关系立足。倘若李家是一棵经得起风吹雨打的参天大树,即便太子殿下给予再多的风霜也摧之不倒。”
“父亲为什么会被调到翰林院,是因为他不会活字印刷的方法,如果他会的话,太子殿下又能耐他如何?”
“父亲在司礼监待了二十余年,在司礼监大换血之初,容家除了会活字印刷术之外,对那里的种种情况一片陌生,而父亲却了如指掌,那段时间他若是趁机掌握活字印刷的原理,完全有机会保住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