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么钱帮李梦纾,无非是父母积攒的那些嫁妆罢了,可她才不要为了对方牺牲自己呢。
却见李右相抓心挠肺地苦心算计了一番,终于长叹一声,服了软。
“罢了罢了,老夫同意这孩子去书院就是了,既然她这么有出息,也不能埋没了她。”
让李梦纾去清懿书院,他心里恼火,不让她去吧,又亏得慌。
李右相刚才仔细盘算了一番,别看李家的家底丰厚,但子女众多,给李梦纾筹备的嫁妆也就五万两银子顶了天。
而且现在想想,李梦纾许给张家那小子确实亏了,怎么算都划不来。
倒不如趁此机会摆脱了婚事,回头再相看个更好的,张家若问起的话,把黑锅都甩给太子夫妇便万事大吉了。
李梦纾听到这话,心底松了口气,屈膝行礼道:“孙女多谢祖父开明之举!”
云苓见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也笑着点点头,叮嘱道:“那就让梦纾筹备入学的事宜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梦纾的爹娘对此有微词,有话好好说便是,万不可责罚于她。”
“收到花笺后,梦纾便是清懿书院的人了,若谁敢轻易动她,书院是会追责的,会有什么后果李相大人也清楚。”
李右相心绪复杂,他当然知道什么后果,封家那对母子现在还搁大理寺蹲大牢呢。
这个嫡孙女何时不声不响地搭上了太子夫妇这条大船?
“太子妃放心,老臣都记下了。”
“难得休沐日,那我就不多打搅了。”
事情搞定,云苓带着冬青霜梨二人回了宫。
李右相看了看手里的太极剑,一把扔在了石桌上,坐下不停地给自己顺气。
他也不想锻炼了,只觉得一把老骨头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