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大人,你家梦纾可是全书院第六名的成绩啊,张玉书哪里配得上她?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里,我都嫌弃张玉书辱没牛粪了。”
云苓也不管今日这话会不会传出去,将张玉书贬了个彻底,“牛粪撒在地里还能当肥料催长庄稼呢,张玉书除了浪费粮食空气还能干些什么?这婚事你可要三思啊!”
这话听了谁人不道一声狠,不过也提醒了李右相,注意到个刚才被忽略的事实。
这个嫡孙女有多不争气,他这把老骨头再清楚不过了,现在却告诉他对方考了全书院第六的成绩?
李右相眼神狐疑地看向李梦纾,却见后者背脊挺的笔直,目不斜视地与他对望。
“祖父,梦纾看不上张家少爷,他在北麓书院求学十余年,也才过了童生试而已,身上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哥哥像他这个年纪都已经考上举人了!”
作为官宦子弟,张玉书仗着有氏族庇荫,又是家中幼子,从来不肯好好读书,好吃懒做不说,还整日游手好闲。
从未想过靠自身努力去考取功名,反而学了些巴结讨好,结党营私的坏毛病。
这也是李元绍最看不上张玉书的地方,他后年就能考取进士了,对方还卡在院试不通过呢。
李梦纾鼓起勇气,继续沉声道:“太子妃承诺过,将来清懿书院里的女子也有机会做女官,倘若如此,梦纾宁愿入仕也绝不与对方成婚。”
听到这话,云苓暗暗点头,她果然没看错人。
原本还以为今日要多费一番口舌,李梦纾却比想象中要给力的多,这一番主动抗争着实让她惊喜。
要知道,李梦纾一句反抗,可顶得上她十句话的效果。
“是啊,李相大人,您老可得想清楚了啊。”云苓回过神来,继续在一旁添柴加火,悠悠地道,“别等三年后你家梦纾做了女官,张玉书还连秀才都没考上,说出去可叫人笑掉大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