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帝不希望类似糯儿和贤王妃一样的事情再次重演,贤王逼宫报复的事情在他心上留下了很深的伤痕与印记。
他一把年纪了,如今岁数越大,便越是盼着亲情和睦。
云苓听完后却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道:“父皇,阻拦五弟和梓桃在一起的是外力,我只不过是帮忙轻轻推了一把而已,能否成功归根结底还是在于五弟和梓桃二人本身,若他们不够执着坚决,我再怎么煞费苦心也无济于事。”
“瑞王和五弟不一样,他和容婵的问题出在彼此本身,想让容婵回心转意只有靠他自己,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昭仁帝长长叹了口气,也知道云苓这番话说的在理,见她不肯答应,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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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回到寝宫时天色已晚,浴池中已经放好了水,里面洒了不少花瓣和缓解疲劳的草药。
若问搬进东宫后哪里比在靖王府时好,大抵就是寝殿背后这一方玉石砌成的浴池了,劳累一天后泡上片刻,通体都舒畅轻松不少。
沐浴之事上,夫妻二人从不让任何宫女服侍,萧壁城亲自抱起她往浴池走去,随口问道:“父皇这么晚叫你去御书房说了些什么?”
云苓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泡在水里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处闭目养神,“没别的事,他想让我帮忙撮合瑞王跟小婵,我拒绝了。”
这事儿她可帮不了。
萧壁城听到这话,颇有些心疼。
一介堂堂太子妃,不但每日要操劳朝政上的事,如今还得兼职红娘,给这个牵线,替那个续缘的。
不过他也没好到哪去,做了太子以后每天早上要上朝辅政,下午有太师等人的授课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