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壁城挨了一顿骂,心里也不丧气,反而还偷偷庆幸。
明明是父皇答应云苓要赏她坠子的,结果却言而无信,幸亏他把石头弄过来了,要不然妖女说不定早跑了。
云苓随着萧壁城去了长宁宫,这还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见到太后。
与想象中的威严老妇人的形象不同,太后生的慈眉善目,吃斋念佛多年,她浑身气质安静祥和,衣着也相当朴素,发髻上只有两根木簪子。
“太上皇,你当真都好了?”
看着太后,太上皇的语气难得有几分稳重柔和,“阿妹,孤这几年来叫你忧心了。”
虽然难忘因为自己而早早殒命的第一任发妻,但太后也是在身侧与太上皇不离不弃风雨同舟了几十年的人,因而颇受爱重。
“你可算是记起我了!”
听到这声“阿妹”,太后忍不住红了眼圈,当场拉着太上皇的手泪撒长宁宫。
太上皇显然不太习惯这种过于煽情的场面,笨拙地哄她,“你一把年纪了就别哭了,要是哭瞎了眼睛,就跟老三一样瞧不见孤了,再说了……孩子们还在旁边呢……”
“对对,孩子们还在旁边呢。”
太后想起云苓,神情热络地招呼她过来,将自己手上的一串佛珠取下。
“你便是景文公的嫡亲外孙女儿楚云苓吧?一晃十几年过去都长这么大了,当初你和壁城成亲的仓促,那会儿哀家不在宫中,听闻你已有身孕,便将这串佛珠拿去吧,也算是哀家的一番心意。”
景文公便是云苓的外公,当年他曾是太上皇身边的谋士,后来又做了帝师,与太后算是老熟人了。
大概是因为有这层关系在,加上这些年太后一心吃斋念佛不问世事,所以之前才没有怪罪元宵夜宴上的事。
“多谢太后娘娘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