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婼忍不住呜咽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这辈子都没哭成这样过,哪怕是和柳清砚分别的那样,也不曾如此痛苦狼狈。
可此刻眼前的人比她更痛,而她却连让对方忘记自己都自私的说不出口。
“就、就没有……呜呜,难道就没有办法,能让你好受一些吗?”
“有倒是有,比方说,若你用力些吻我,可短暂为我缓解片刻痛苦。”
容婼抬手胡乱抹着眼泪:“呜呜,真的吗?你是不是在哄我安心,那样你不会更痛吗?”
“自然不是……绝情蛊会让动情之人遭受噬心之痛,但其心之所系,情之所归之人恰恰是最好的解毒良药,亲吻、交合,皆可压制体内蛊毒,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传闻中,许多身中此蛊的人都是爱而不得才折磨一生,阿婼……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
容婼没有回答,她低头靠了过去。
换做平时,她还能敏锐地从这番破绽百出的离奇说辞中察觉到不对劲,可如今她哭得脑子懵懵的,全是一团浆糊。
白川看着眼前双眸紧闭的姑娘,舌尖品尝着温热咸苦的滋味,眸中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傻姑娘啊。
他想自己没有看错人,舍弃许多换来的都值得。
白川闭上眼睛,手掌紧扣容婼的后脑,延长这好似没有尽头的相思之吻。
良久良久之后,容婼感觉他气息平稳多了,方才小心翼翼地拉开距离观察他。
“你感觉好些了吗?”
白川舒展眉头,用力点了点头,摸着唇冲她一笑:“真的好多了哎,谢谢你,阿婼。”
容婼这才止住了眼泪,眸光闪烁地看着他,忽然开口道:“我们明天就去办婚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