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苓明白他想说什么,神色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我知道,你觉得我们相识的最初太过荒唐戏剧,稀里糊涂地就被绑在了一起,心里总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所以才执意要卖掉这把枪来换一场婚礼,也不肯借钱来做这些事。”
“你希望让曾经那个拥有不多的自己,把所有的全部都给我,对吗?”
重点从不在于换来了什么东西,而是他想要为她付出。
云苓双眸明亮地看着他,笑盈盈道:“傻瓜,在你决定卖掉赤乌流火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得到你曾经的一切了。现在这把赤乌流火属于我,我把它送给你,要求你一辈子珍惜它,爱护它,绝不能再轻易弄丢它!”
萧壁城怔怔地看着她,心中忽然难言地泛酸,他的苓儿是懂他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八尺身高的他此刻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眼尾。
“苓儿……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
萧壁城一手紧握着爱枪,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环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蓬松柔顺的长发中,声音闷闷的。
云苓回应地搂住他的脖子,轻声嗔道:“对你好难道还不好?”
“你对我好得过分,我就会因为太幸福了而感觉不安,前面的二十二年人生和现在差距太大,老天爷好像突然间就大发慈悲眷顾了我一样。”
“平时睁开眼睛后第一眼看不到你,我心里都会紧张,如果哪天有人告诉我这是场梦,醒来后我一定会彻底疯掉的。”
世人都说什么夫妻间有七年之痒,可他跟云苓相识五年多了,也还像个初坠爱河的毛头小子一样。
岁月流淌,他的爱意没有被时光冲淡,反而像珍藏的酒一样越来越香醇浓烈了。
云苓拍拍萧壁城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