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赶紧招呼远处的家丁:“快快!把你们老相爷抬进屋里去!”
虽然这老头儿平时挺讨人嫌的,但她还真不希望对方就这么没了。
府中的家丁也吓得不轻,抬人的抬人,传信的传信,不一会儿整个封府都热闹起来。
今日恰逢休沐,绝大多数人都待在府上,左右两侧打通的两个府邸当中,其他封家的子女与孙辈也闻讯而来,挤满了院子。
封侍郎的腿废了,精神也萎靡不振,整个封家当众,现在出了事后能做顶梁柱的,倒是成了封无羁的父亲封老爹。
他慌慌张张地赶过来,跨进门槛的时候还差点被绊了个狗吃屎。
“爹啊!您怎么了……你你你!你是哪来的妖怪!”
封老爹扑到窗前,脸上的悲忧之色还没散去,就被一头白毛的祁天河吓得打了个嗝,踉跄着往后栽去。
陪同而来的封无羁赶紧扶稳他,“爹,您慢着点。”
他说着话,却也是不住地打量床榻前那陌生的红衣青年。
太子夫妇也在旁边,太子妃正给封左相揉压着几处要穴,他寻思对方应该是东宫带来的。
“殿下,这位兄台是……?”
萧壁城背着手观察封左相的情况,闻言转身解释:“羁儿,他是祁天河,你大姑母的亲儿子,当唤他一声表兄。”
封无羁神色错愕:“大姑母?表兄?”
他从来没见过大姑母,对其的印象,除了封左相逢年过节例行的批判之词外,便是父亲等长辈的说辞描述了。
不等封无羁反应过来,封老爹率先倒吸一口冷气,惊喜地一把上前抓住祁天河。
“什么,你是大姐的儿子?好侄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娘有跟着一起来吗?你的头发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短,还这么白!”
祁天河只得再把刚才那套说辞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