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气昂的主管见了顾月如瞬间温顺得像只和气的小绵羊，脸色煞白，连忙解释。

“大小姐，我跟宁小姐说着玩儿呢。年轻人，我怕她刚入职场太骄傲了，杀杀她的傲气。”

“哦？照这样说，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多谢你帮我培养小宁。”

顾月如的脸色可没好看到哪儿去。

当年顾月如在顾氏集团工作的时候，就有“温柔公主”的称号，只是这称号可不是说顾月如当真如此温柔。

而是每当她的脸上浮现极其温柔的神色，就意味着眼前这个人要大难临头了。

刁难顾宁的主管毕竟在顾氏集团干得有些年头了，清楚这其中的情况，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大小姐，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刚好我也是小白，想听听你的见解。”顾月如依然只是温柔地笑着，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人不寒而栗。

“不敢不敢，我就是开玩笑……”

主管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哪能想到顾月如居然还会回到这个公司。

“既然连个新人都不会带，我看你这主管的位子也不用继续做下去了。”

顾月如说完，拉着顾宁了离开，只留下了脸色惨白的主管。

“小宁，别怕，他们这些人就是仗势欺人。你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跟我说就好。”

顾月如拉着顾宁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坐下，那双温暖的手始终握着顾宁的手。

顾宁抬头，双眼盈满泪水。

“月如姐，谢谢你。”

“怎么哭了？”

顾月如忙抽出纸巾，温柔地为顾宁擦眼泪。

那知道顾宁的双眼就像是一汪活泉，越哭越厉害了。

顾月如干脆坐在旁边，轻轻地拍着顾宁的后背，耐心地等待着顾宁的情绪彻底发泄完。

大概哭了十五分钟，顾宁的双眼肿成了金鱼眼，嗓子也哭得哑了，这才抽噎着停下来。

“喝口水。”

一杯温水横在顾宁的跟前，这让顾宁的鼻子又是一酸。

顾宁的人生中曾经历过两个让她感动的时刻，一个是当初顾厉行将她从路边带回家，一个就是此刻。

“月如姐，真是谢谢你，我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才好。”

顾宁喝了水，情绪也稳定下来，心里清楚自己在顾月如的面前失态了，可还是忍不住握着她的手。

“没事，我们都是姐妹，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

顾月如笑笑，温柔得好似月光，笼罩在顾宁的身上。

“月如姐，你不是已经从顾氏离开了吗？怎么？”顾宁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噢，确实离开了，过几天准备去国外进修。临走前忽然想起上次家宴时你说你在顾氏实习，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顾宁完全没有想到，顾月如此行，竟然是为了她。

明明上次家宴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如今才算得上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