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嘴唇已经冻的发紫。
她颤着手,接过孟易楚的伞,“太冷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来给你们送伞。”
“林棠,你下山慢点走。”任子怡叮嘱道。
“我知道了。”
林棠撑着伞回去了。
山顶的男人和女人,因为雨被迫困在了这方寸之地。
孟易楚倒还好,他是个男人,本身火力就旺。
看着任子怡冻的直哆嗦,便开口问:“要不要过来,抱一下?”
任子怡咬着牙,瞪他,“你想什么呢?有病。”
“我是好心。”怕她冻坏了。
“......阿嚏。”任子怡揉了揉鼻子,“冻死我也不会让你抱的。”
孟易楚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我不是个很......坏的人。”
“你是不是坏人,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娇情什么,又想演戏呢,“孟易楚,是不是我身上,又有你想利用的东西啊?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同一个坑里,我不可能跌倒两次。”
“我没想过再利用你。”孟易楚苦闷的望向了远处。
层峦叠嶂的山涧,带着雾气的空气和雨水,把一切都浇的潮湿。
“子怡,我知道你不可能再相信我,但是我,真的是后悔了。”
“后悔?”鳄鱼的眼泪,有什么可信度,“别演戏了,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后悔,如果你真的后悔,那一定是觉得,还没有把我利用到极致而已。”
“如果......”他定定的望住她,“......我是说如果,我可以做什么,让你原谅我,我一定会去做的。”
任子怡真的是听够了这种假模假式的真诚。
她指着围栏下面,深不见底的崖间,“你从这里跳下去,说不定,我就会原谅你。”
她知道,他不可能跳。
那么自私,那么利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