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喝到兴头上的时候,简时跟他说,“那个杨怀,是罪有应得,贪污受贿,拿回扣,搞权钱交易,还玷污我的老婆,他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当时的王权很替简时高兴。
至少,他为自己讨了个公道,“简工,这是好事啊,我早就看杨怀这个人不顺眼了,就他欺负嫂子这事,就不地道。”
简时眼眸暗了暗。
王权觉得自己多说话了,拍了嘴巴两下,“简工,我不是这个意思,嫂子她也是受害者。”
“杨怀这个孙子,天天跑到工地上来,起初我还以为,他责任心重,而他表现的也是一副心怀天下的模样,我真的对他敬仰的,他亲自指导工作,让我每天都要去工地上巡视一遍,我都答应了。”
简时端起酒白干了,“没想到,他竟然惦记起我的老婆来了,我老婆,我老婆......”
简时激动了起来,当着王权的面,就哭了,“......我老婆她怀孕了啊,他这个畜牲。”
“简工,你也别太难过了,上面既然把他带走了,一定会好好的调查他的,这口恶气,有人替你出。”
王权端起酒杯,跟简时干了一杯,“来,简工,我敬你。”
那晚两个人喝的很尽兴。
王权满是皱纹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缓缓的掀起眼皮,看向了季烟火和任砚。
“谁能想到,就隔了一天,他就出事了,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场意外,只有我知道啊,那是跟杨怀有关系的那帮人干的,他们恨简工举报了杨怀,他们怕因为杨怀把他们全部牵扯出来,大家一个都跑不了,他们必需把简工害死,人证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王权脸上尽是痛苦。
知道真相的他,没有任何的证握为简时的死,要一个说法。
真相就那么血淋淋的摆在他的面前,将近三十年。
这三十年,他也是四处匿名举报,把所有可疑的人都举报了个遍。
换来的就是自己的腿被打残,无法工作,生活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