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生拖着一身伤痛出席,此刻的面色并不比陆明瑜夫妇好多少。
面对南宫绥绥和谢韫的道歉,他不知如何回答,索性闭口不言。
看似冷静的他,实则心里已慌得不成样子。
那么柔弱的小夫人,那么胆小的小夫人,此时此刻不知有多害怕?
陆明瑜俯身扶起二人:“二哥,二嫂,究根到底,这事我与昭华都有错,是我们计划不够周祥,不怪你们。”
“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应该想办法救出小茜和大宝,而不是把时间用在道歉与指责上。”
蓝灵灵吸了吸鼻子,道:“太叔妃说得对,此时不能怪任何人,都是红姜的错,这个女人太恶毒了,竟然会用南宫老爷子的性命要挟,如果我是阿绥姑娘,我只会比她更疯!”
南宫绥绥愧疚难当:“也怪我没本事,竟让她逃走了。”
蓝灵灵道:“红姜的蛊术可不是吃素的,你能在她手下全身而退,已经是上天保佑,更何况那恶毒的女人还利用老爷子的尸身!”
原来,就在南宫绥绥即将一剑击杀红姜时,红姜迅速提起老太爷的尸体挡住刺来的剑。
南宫绥绥刺中已逝的祖父,一时怔神,被红姜寻到机会逃了。
陆明瑜握住南宫绥绥的手:“二嫂,节哀。”
南宫绥绥再也抑制不住,趴在谢韫的肩头,泣不成声。
太叔府此刻正在清理现场,安排已故之人的后事,她的祖父和众多人一样,都停尸僻出来的地方,等待择日下葬。
至于守着南宫老爷子的百里无相,此刻仍在昏睡,黄琇莹正在照顾他。
薛巍与众护卫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正和众人一起接受诊治。
长孙焘欲要开口,卢公公神色慌张地来了。
他急忙行了个礼,见屋里没有外人,他直接把消息告诉大家。
“太后与玉贞长公主适才用灯油浇身自/焚,还留有对陛下十分不利的血书。”
说着,卢公公凑近长孙焘,小声地道:“陛下命奴才传信殿下,殿下即位的时机即将成熟,还请殿下做好准备。”
长孙焘道:“请公公帮本王问问陛下,在本王将被帝释天掳走的长子与小妹救出来之前,陛下能否再挺住?”
卢公公躬身行了个礼,轻手轻脚地退下。
长孙焘道:“帝释天为了搅乱时局,当真无所不用其极。”
司马玄陌一身喜服未换,他问陆明瑜:“阿瑜,吴提怎么死的?”
陆明瑜道:“他像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样,交代了几句遗言后便没了呼吸。”
司马玄陌摸摸下巴:“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不能将吴提打死,他怎么死得这么简单?事情太不寻常了。”
谢韫问:“不寻常?”
司马玄陌道:“可不就是不寻常吗?吴提的突然死亡,肯定有原因在里头。”
一直沉默的风先生道:“站在命师的角度考虑,吴提的死有什么好处?”
司马玄陌想了想,一砸拳头:“吴提此人,用得好就是一个极大的助力。他竟然在这个节骨眼死了,如果他的死与帝释天有关,这说明他的命格不同凡响。”
“我师父曾说过,命格迥异的人如果逝世了,会引起一系列的反应,就像地牛翻身一样,绵延不绝,余波不断,帝释天恐怕想用他来做改变时局的祭品。”
陆明邕神色凝重地看向陆明瑜:“瑜儿,吴提死前与你说了什么?”
陆明瑜道:“吴提说,二哥到了回乡的时候了,他说如果二哥留有日和的东西,那东西会指引我们前往帝释天所在的位置。”
“如果二哥没有留着日和的东西,瑶娘和表哥会指引我们去。”
司马玄陌拧眉:“这么说,帝释天回了出云,这可难办了,出云那地方邪门得很。”
长孙焘问他:“邪门也得去,这不仅是谢韫的身世问题,也是牵扯到大宝和小茜,关于出云之行,你比较熟悉出云,可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