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让你怎么做，我之所以说出这些话，是因为我的自私，是因为我想要说出来，不管是为了让你知道也好，还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也好。”方志强如实说道。

“呵呵，你现在已经渣到这种地步了吗？”王亚欣冷笑了一声道。

“渣吗？可能所有人都觉得我渣吧，可谁又不渣呢？那些束缚着自己的内心，遵从道德生活一世的人就不渣了吗？他们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吗？他们敢拷问自己的灵魂吗？谁的心里，没有藏着一个魔鬼呢？谁又敢，把它放出来呢？”方志强毫不迟疑道。

“强子，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来？”王亚欣已经察觉到了方志强的不对劲，正常情况下，方志强是不可能说出这些话来的，即便他说的都是对的，可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这样，他又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怎么，可能是脑子发神经了吧，总之亚欣，我想对你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你听到了也好，没听到也好，接下来的一切，还是你自己去做决定吧。”方志强说完之后，猛地转身，正准备离开。

可就在此刻，一旁一直沉默的小雅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喝酒了。”

方志强原本已经迈出去的步子突然停顿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小雅那一脸坚定的神色，好半晌反应不过来。

“什么？”王亚欣紧皱眉头，看着此刻方志强的背影。

她有些不敢相信，刚刚的方志强明明表现的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喝过酒的样子。

“我没喝酒！”方志强背对着小雅，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你身上有好浓的酒精味，可能是我的职业病吧，虽然不知道你喝了多少，但我敢确定，你喝酒了。”小雅继续说着。

听起来，小雅的话似乎好方志强与王亚欣现在所讨论的话题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可实际上，却是一针见血。

方志强终于再度转过身来，目光从小雅的身上缓缓转移到了王亚欣的身上，看着王亚欣那依然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方志强微微一笑，却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小雅不再说话，她沉默了下来，因为她想要把思考的机会留给王亚欣自己，一个人在酒后说出来的话，究竟是可信的，还是不可信的，就看王亚欣自己怎么去理解了。

小雅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插不上任何话，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插上任何话，所有的一切，都让王亚欣自己去做决定，才是对她最公平的。

“强子，你已经很久都没有喝过酒了……”王亚欣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说完之后，王亚欣的眼睑就垂了下来，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伤感，也有些失望。

是啊，方志强的确已经很久都没有喝过酒了，酒这种东西，对于方志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它无法让人保持冷静的思考，也无法让人做出理智的决定，反而总是会让人失控，说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来。

言不由衷吗？

还是真心话？

今天的方志强喝的那些酒，究竟就是为了让自己鼓足勇气说是这些话，还是仅仅只是借酒消愁的？

谁知道呢？方志强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