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不知道厉宴臣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只知道厉宴西单手将我抱着放在床畔,他单膝蹲在我的面前,他从怀里内衬的口袋里掏出还干净的白色金边手帕。
他用手帕擦去我脸上的泪痕,他看见我哽咽着耸动鼻子还无法平息情绪。
“对不起,我险些来迟......”
他拧着眉,满是自责。
擦干净眼泪,新的眼泪又落下来。
他便不知耐烦的一遍一遍擦。
到最后我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我不哭了,”我说,“厉宴臣已经走了,没什么好怕的了,我去找厉老爷子,我要离开这座监牢。”
可厉宴西却眼里闪过什么,有些忧伤的看着我。
“可能还要等段时日。”
他听到了我的称呼已经变成厉老爷子,可他比我更清楚厉老爷子的脾性。
那是一个年轻时候就执拗的人,到老就更加的执拗不近人情。
是这些年他对我的纵容叫我以为那个老爷爷是个善良的老头。
我实际上却不比厉宴西这些厉家的子孙更了解他。
厉宴西和我说,“但是别怕,我会一直在。”
我看见他的面色很不好,这个时候我才忽然想起他的伤。
我自己抹干净眼泪说,“我叫人来给你治伤。”
“不用,我自己可以。”他闷声咳嗽一声,继而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扣住了自己骨折的另一自手臂。
他和我说,“闭上眼,渝菲。”
我却不想要闭眼,我看着他紧咬牙关,额头青筋吐出,听见咔嚓的一声响声,他自己给自己正了骨。
我颤了颤眼眸,眼泪险些又要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