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沉重。
穿上一成不变的黑西装,并肩行走,为爱德文打伞的阿尔贝里希目光扫过周围的包括游客在内神色低沉的路人。
悲伤是会传染的。
更何况是一个国家的悲伤。
每个人手中漆黑的雨伞亦是因此而存在。
踩在积水,阿尔贝里希看向与街道上的氛围格格不入,如猫般俏皮的爱德文。
“在想我为什么会和你一起离开巴瑟梅罗?”
面对又从自己小动作读出自己所想之事的爱德文,阿尔贝里希轻轻点头。
眼睛眨了眨,爱德文反问:“那你又为什么告诉我你想离开巴瑟梅罗呢?”
为什么?
对啊,阿尔贝里希为什么要向巴瑟梅罗的小姐告诉自己想离开巴瑟梅罗?
“因为.....我认为小姐会帮助我。”
爱德文停下步伐,连带阿尔贝里希也站住。
雨击伞面。
这一对站在雨下,彻底融入周围的环境。
“阿尔贝里希.....”
“怎么了?”
看向沉默的爱德文,阿尔贝里希不觉得自己刚刚有说错话。
“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爱德文的手不直觉的如哥们般搭在阿尔贝里希的肩膀,眼中闪烁期颐。
“因为我认为小姐会帮助我。”
机械般,又再重复一遍的阿尔贝里希让爱德文高兴的把手撤回,脚下旋转了半圈。
“就是这句!”
不顾路人们奇异的目光,阿尔贝里希的伞随爱德文的转动,将雨一滴不剩的隔开。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向我求助。”
一直以来,阿尔贝里希都是以强势的姿态,孤僻的性格。
哪怕是面对巴瑟梅罗的人。
少女时期和阿尔贝里希一起度过的爱德文对这一点更是深有体会。
在爱德文看来,阿尔贝里希向自己的求助无异于铁树开花。
“小姐很高兴吗?”
“恩。是这些年最让我开心的一句话。”
因为......这意味阿尔贝里希对她至少是信任的。
“然后呢?阿尔贝里希,你离开巴瑟梅罗的目的是什么?”
高兴不代表失去理智。
让爱德文和傻女人一样,不去掌握主动权,她绝对做不到。
“圣杯。”
汽车的喇叭大响,水溅一片。紫眸的光芒隐匿在黑发下。
“我想要得到那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
为了实现那件事情,为了与她们再度相见。
还有真正赎清此身的罪孽。
“知道了。”
爱德文没有去再追问阿尔贝里希想要用圣杯做什么。
没必要。
只要.....只要她知道阿尔贝里希所系之物。
“我们去把圣杯抢过来。”
这是由爱德文做出的保证。
“不过在那之前.....”
爱德文看向街道后,空无一人的地方,用只有阿尔贝里希能听到的声音:“我们被跟踪了。”
“是克苏鲁吗?”
阿尔贝里希能想到跟踪他们,不,应该是他的只有克苏鲁。
阿尔贝里希不太清楚巴瑟梅罗和萨克里斯交易有关自己情报获得的多少。
但,从克苏鲁对待自己性命处理方面来看,巴瑟梅罗的态度值得商榷。
“不。”
弄清来人面庞的爱德文不禁笑出声来。
“是赛利。克苏鲁叔叔他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因为他根本不会想到巴瑟梅罗的大小姐会主动帮助小弟离开巴瑟梅罗。
感知到赛利身旁还有一股魔力的爱德文出声:“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
...
“没关系吗?我感觉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女人询问身旁的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