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顾小景的房门前，本来想敲门，却看见封管家从儿童房内出来。

封管家略微诧异：“少爷，您刚刚干什么去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有点事。”顾擎琛脑子里萦绕着女人的嘴唇甘甜，强制自己不去想，侧过眸光：“小景已经睡了？”

“是的。”封管家点头，有些哀叹：“不过小少爷晚上又做噩梦了，还要我读故事书哄睡，似乎很怕别人离开。”

不像前几天的小少爷，要求一个人睡，开始独立。

“做噩梦？”顾擎琛皱紧眉头，顿时有些无可奈何的心疼，同时想起刚刚那个女人对他教育说的话。

缺乏父爱。

所以，在这一点上，他给儿子的陪伴真的太少了？也不够温柔，导致儿子怕自己？他有那么可怕么？

顾擎琛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

只知道目前反反复复的性格，一会儿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一会儿又担惊受怕，小家伙身体怎么可能吃得消？

“小少爷……还说梦话了。”

“说的什么？”顾擎琛关切问道，手机垂落在腰侧放下。

“说是要妈咪。”封管家提起心都揪成一团，“小少爷太缺乏安全感了，也不知道明早第一次上学，能不能顺利。”

顾擎琛不禁墨眸发深，心脏一沉，一时间愈发内疚，忽然道：“封管家，我问你，你怕我么？”

封管家：？？？

“少爷……您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封管家尴尬道，这是想找借口辞退他？

顾擎琛不悦，“你如实说。”

封管家求生欲满格：“少爷，您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真的，平易近人。”

面前的老人笑眯眯，一脸的虚伪和假笑。

“……行了，我懂了。”顾擎琛黑眸染着寒光，毒舌道：“你笑比哭还难看。”

“咳，少爷，您是不是找小少爷有事？”封管家问，“要是重要的急事，要不我去叫醒他。”

“不必。”顾擎琛冷冷抬唇，眉间深锁，“也没什么事，只是好奇他买了什么礼物。”

刷空了他的副卡。

一毛钱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