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慕少爷在住院,现在真的回不来,各位叔伯,到底要我说几遍?”时宴面不改色地说道。
“时宴!”慕夜爵的大伯赫然起身,一张老脸尽是羞愤:“你别以为我们一群老家伙就好糊弄,我们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慕夜爵到底是回不来,还是找你来敷衍糊弄我们?”
二伯也随之起身,怒气道:“就是,每一次我们过来,他就有各种事情来搪塞。”
“我们也不跟你吵,时宴,时间也耗这么久了,我就问你,慕老和夫人到底在哪?”
时宴却满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这个问题不是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吗,慕少爷的父亲重病,夫人陪着他在国外的一家高级疗养所进行治疗,还有什么好说的?”
“疗养所,那你倒是说说看是哪个高级疗养所,又是国外哪个城市,国外大了去了!”
“呵呵,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高级疗养所,现在慕氏集团的大权全部都掌握在慕夜爵的手上,公司内部的所有老股东,都被赶走了,被他快吃空了,他独揽大权,我看分明就是狼子野心……”
说这话的人,是慕夜爵的二叔和三叔。
“三叔啊,您怎么能这么诋毁慕少爷呢?”时宴微微一笑,“我们慕少爷只是正常经营慕氏集团而已,更何况,没了那群老股东,慕氏集团的发展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越来越好?全部都换成他的人了……”
“就是,而且关于我们的股份也在一点点削薄抽空,现在手底下的都是年轻人,根本没人愿意听我们的。”
闻言,时宴更加不慌不乱了:“二叔,三叔,大伯,二伯,这手底下的年轻人不听你们的了,那难道不应该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吗?慕少爷现在又没有把你们从公司赶出去,你们有什么害怕不放心的呢?”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又凝噎住了。
时宴玩转着手上的打火机,“你们要是见先生和夫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也知道你们着急,但说实话,我总不能把生了病的慕老给带回来。”
“……”
“最后慕夜爵没有把我们赶出去的打算,我告诉你,时宴,今天是时间晚了,我们还会再来的——”
说着,四个叔伯也不打算多浪费时间,知道今天再往下耗也耗不到个什么好结果。
他们起身就走了。
时宴听见别墅外的汽笛声远去的声响,他打了个电话给慕夜爵:“慕先生,这边已经解决了,他们走了,不过看样子以后还会再来。”
“恩,你上去看看爸妈他们。”慕夜爵声音冷漠以对。
“好,我现在就去。”
时宴抬步直接拿着电话,走向三楼的最后一间上了锁的房。
他从皮夹克的口袋中掏出一枚银色的钥匙,插入孔里。
咔嗒的声响打开,里面昏暗的环境照射进一抹光明……
里面有两张最普通的铁架子床,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分别被犒着手铐,锁在床上,周围还有仪器和注射营养液的针瓶。
“呜呜呜……”
慕白爵和慕夫人立即发出声音。
然而看见是时宴,眼神中又透露着一股心灰俱灭的绝望——
“夫人,先生,少爷让我来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