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这行军,懒懒散散,三五成群,哪里有半点官兵的样子,我看就是村里的乡勇也不至于。”
李阳点头道:“你不愧是将门之后,一眼就看出了弊端。咱们就在后面跟着,且看这扎营如何。”
前面这支队伍晃晃荡荡走了也就是半天,就已经有不少人坐在路边歇歇,明显是走不动了。
李阳从望远镜看得清楚,孙县令手拿马鞭吆吆喝喝,却根本没有听他的,也只得让队伍停下休息。
本以为只是打个尖,吃点干粮喝点水,就会继续动身,哪里知道,这些官兵居然把帐篷都支开了。
还有些人在那儿挖土灶,居然开始埋锅造饭,把鲁天鹏都给看傻了。
“这才走了半天,兵士们居然累得走不动路,这叫什么兵啊?”鲁天鹏惊讶地说道。
“就这些散兵游勇,即便是追上那些逃跑的工匠能打得赢吗?那些工匠没了活路,必然铤而走险,这不是送死吗?”
“天鹏,你有所不知啊。”李阳说道,“这个姓孙的把工匠家属足足抓了几百人,偷偷关在县里大牢。”
“有了这些人质,工匠便投鼠忌器,只怕是不敢反抗,只能束手就擒。”
“所以咱们这位孙县令才胆气十足,带这么点儿乌合之众便追了下来。”
鲁天鹏哼了一声:“像是这样的贪官真是该死!这不是官逼民反吗?我看那些工匠也够冤的。”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很明显,鲁天鹏起了恻隐之心,这是变相地向李阳求情呢。
李阳笑着说道:“好,你心里能有这份软处,必定是个爱兵如此的好将军。”
“我刚才又看了一阵,这支队伍出入营区不用口令,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简直就是个草台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