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装扮成投亲靠友的身份,居然知道字画古董的真假,这个破绽也实在是太大了。
可李阳也不点破,只是说道:“这家也算走完了,咱们去田温那里碰碰运气。”
一直走到下午,终于到了田温的宅子,听说县令亲自拜访,这老头赶忙出来迎接。
正所谓相由心生,打眼一瞅,长得那叫一个慈眉善目,便知道田温是个宅心仁厚的性情。
等双方落座之后,李阳依葫芦画瓢,还是那套开场白,无非是要钱建桥。
田温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大人,要说是建桥早就该办了,在两年前,我曾经自己出资,建过五座桥。”
“可是只过了两天,其中三座被纵火焚毁,剩下两座桥也被人用朽木偷换了桥板,差点淹死人。”
“正因为如此,我们家也摊上了官司,被县里一通敲诈,可谓是伤筋动骨啊…”
一听这老头说话就明白,人家不是不想出钱,而是不敢出啊!
金甲一直在庙堂,哪知道民生疾苦。
听到这里不由得怒道:“怎会有这种人?害了员外他也无利可图啊,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田温苦笑道:“怎会无利可图,那个刁德和我素有仇怨,他串通官府敲诈勒索,怕是都发了一笔小财呀!”
说到这里,缓缓站起身来,满脸愧疚地说道:“大人,真不是我不出钱,这钱可以给,但是名可千万不能留啊。”
“就说是官府出资建桥,和我半点关系没有,实在是给搞怕了,我们老田家人老实,斗不过人家呀。”
这二人一比较,当真是高下立判。田温仁义,刁德阴毒,简直是犹如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