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向东把我逼成这样,从前我一直不忍伤他的心,可现如今,兔子急了也咬人。没人能做到宁愿天下人负我,最起码我不能。
我知道骆向东的软肋在哪里,如今换我,用最毒的刀子狠狠地戳进他的心脏,疼不死他我也毒死他。
果然,骆向东被我质问到瞳孔紧缩,睫毛都在颤抖。
我揪着他外套的衣襟,咄咄逼人,继续道:“你说我贱?我觉得你才贱!”
“你明明看出我喜欢你,却还要约我去美国庆生,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一句不爱就够了,为什么要那样羞辱我?难道就你有心?就你知道什么是贵,什么是贱?如果你是为了你外甥才不跟我在一起,那你现在这样死缠烂打算什么?匡伊扬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会不会又跑来说我勾|引了你......“
我的话句句啐了毒,骆向东被我伤的体无完肤。他本能的伸手推开我,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正好脚下踩到那颗滚出来的西红柿,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骆向东顿时脸色一变,他往前跨了一步,想要来扶我。
我摔得半面身子生疼,但还是很快站起身来。
将自己包裹成金刚不坏之身,我微仰着下巴,用最高傲与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骆向东,径自说:“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想,到底我们之间是谁做错了。原来我以为我们都没错,后来又觉得大家都有错。但是现在......我发觉错的只有我一个人。”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的视线模糊,可声音却还稳定。
我说:“你的世界里亲情最重,你不能给我我想要的,而如今有人愿意给,我也愿意试着去爱他。所以求你不要再出现我的生活里,这一次,是我跟你说,我们再也别见面了。”
说完之后,我伸手抹了把眼泪,临走之前还不忘拿好地上的袋子。有时候我也挺佩服自己的,都这功夫了,我还想着纪贯新爱吃鸡呢。
我拎着袋子与一言不发的骆向东擦身而过,以为他已经被我戳的无言以对,却不料他突然开口说:“你真的爱纪贯新?”
我脚步顿住,转身看着骆向东说:“我会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