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贯新看向我,故作一脸迷茫。
我心底骂了几声妈,然后重新勾勒出笑容,僵硬的对纪贯新道:“纪先生,我没事,能挺住,您有什么指示?”
纪贯新似是很满意的样子,他收回手机,对我说:“为了去骆氏找你,我大早上连饭都没吃一口,你先跟我去吃饭吧。”
说完,纪贯新扭身上了车,像是完全不担心我会离开。
而我也确实没出息,晕车晕成这个德行,还得深吸一口气,重新坐进去。
都说做一行有一行的难,而我如今终于体会到身不由己的滋味儿,人家纪贯新一句‘我跟你谈公事’,我立马得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以他马首是瞻。
纪贯新按下中控,将我这边的车窗全部降下来,一边发动车子,他一边说道:“大病就得重药治,你越是晕车越得坐车,等你什么时候坐车跟走路似的,也就不觉得晕了。”
我心想,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头我还没应声,纪贯新那边已经踩下油门,我只觉得身体惯性往后一仰,然后右边的景物飞速往后退去。
纪贯新竟然在早上八点多的夜城主干道,开始疯狂飙车。
我一把抓住旁边的把手,瞥了眼表盘,他开到一百七八十马,我只觉得两边的车辆咻咻的打我身边掠过,我吓得不敢呼吸,一直睁眼看着前方。
眼看着前方黄灯马上跳红,纪贯新的车距离路口还有大几十米的距离,但他非但不减速,反而是加快速度,一下子冲了过去。
我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一路惊心动魄,堪比速度与激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贯新的车缓缓在路边停下。